第十三章 能，我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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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能，我能
倆人說話間，已經到後面的工作室了，肖祈帶好護具，法醫正在做檢驗。還沒走進，肖祈就看見了床上被清洗幹凈的青灰色的臉。那麽肆意張揚的女子，現在卻如此灰敗的散落在床上。
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和她喝酒，還和她玩笑，她還說要帶他見見她女兒。
肖祈腳步猛地一頓：“她女兒呢？”
季白也是一臉蒙：“她還有女兒？”
倆人對視一眼轉身就跑。
民警帶著他們來到一個高檔小區，一幢高樓下面還圍著不少大爺大媽。16樓也被警戒線圍住了。
“確定有個女兒麽？我們裏裏外外都找遍了。”一個民警帶著口罩，屋子裏還沒有清理，客廳白色瓷磚上還有大灘的深紅色血跡。
“確定，昨天晚上到今天淩晨我都和她在一起，因為女兒發燒，所以她先回了家。”肖祈把經過交代一邊，跟著人一起進去又找了一遍。
屋子不大，裏裏外外七八個人找了三四遍都沒有找到。
“是不是被誰接走了？她家裏有沒有阿姨保姆之類的。”
肖祈想了想：“有的。”
“先回去吧，找到保姆再問一問，我留兩個同事繼續找。”
肖祈嘆了口氣，只好跟著往外走。
“咚。”一聲輕微的撞擊聲從陽臺傳來，屋子裏安靜，所以聽見的人也不少，刑警把肖祈護在身後，持槍慢慢往陽臺靠去。
陽臺沒多少東西，一些花，一個洗衣機，還有沒有收下來的衣服。
“可能是風吹到了衣架。”刑警收了槍，肖祈卻沒有動，盯著滾筒洗衣機一直看。黑色的塑料玻璃印著肖祈的倒影。
“咚。”
又一聲撞擊，這一次，肖祈清楚的聽見是從洗衣機裏傳來的，剛要上前打開就被刑警攔住，示意他往後退，自己來。
機門被打開的時候，一張通紅的小臉漏了出來，渾身都被汗液浸濕，由於缺氧，小女孩兒已經撐不住倒了下去。
刑警眼疾手快，趕緊把人接住，抱了出來。
“歲歲？歲歲？”肖祈記得，傅餘年說過小姑娘叫楊歲，歲歲。
小姑娘聽見自己的名字，睜開眼睛看向一旁，是個很好看的哥哥，像舅舅一樣。無力的小手往一邊扒拉著。刑警見狀也把小姑娘遞了過去。
“歲歲，別怕。”
肖祈抱著楊歲，上手摸了一圈，確定沒有外傷。
小姑娘也就一兩歲，小小的一團，摟著肖祈的脖子就不肯撒手，也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，在洗衣機裏帶了那麽久，有沒有哭，那個歹人為什麽沒發現。這些都沒辦法知道。
幾人趕到公安局的時候，ART的人已經到了。大廳裏坐著一群衣衫不整的小夥子，紅著眼，看見肖祈抱著楊歲的時候都沖了過來。
“歲歲！”
“歲歲，她沒事吧。”
小姑娘本來就受了驚嚇，現在聲音又大又雜，抱著肖祈的脖子又緊了緊。
“噓，嚇到了。”肖祈示意幾人安靜。
陸隨紅著眼睛癱坐在地上：“真的是楊姐嗎？”
他們一大早接到俱樂部的消息，衣服都沒穿，就直接沖過來了，到了之後才知道，教練早就過來了，在裏面。他們進不去，只好在門口等。
“昨天我應該把楊姐送回去的！”許央懊悔的錘了一拳椅子。
肖祈沒有開口，他知道，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。民警還要帶小姑娘去做檢查，做筆錄，楊歲不肯放手，肖祈只好抱著一起去。
“她就是個婊子！”審問室裏傳來的一聲怒吼，讓肖祈捂住了楊歲的耳朵，加快腳步穿過這裏。
楊歲沒什麽太大問題，就是還有點發燒，又受了驚嚇，再加上被困在洗衣機裏太久，有點缺氧。肖祈在來的路上買了紙尿褲還有奶粉什麽的。簡單給小姑娘洗了個澡，泡了點奶粉，楊歲喝了兩口就不喝了。
“歲歲！”
門幾乎是被踹開的，傅餘年紅著眼睛站在門口，看見小姑娘躺在肖祈的懷裏，這才松了一口氣，順著門滑坐在地上。
肖祈趕緊抱著人過去。
“傅餘年！”
他手指關節處還有幾處血痕，不知道打了什麽弄破的。肖祈抱著孩子蹲在地上，確定傅餘年身上沒有其他傷了這才放心下來。
“年年……”楊歲看著眼前的舅舅，軟軟的喊了一聲。肖祈見狀，把人遞了過去。
“年年……”小姑娘沒有哭，反而伸出小手拍了拍傅餘年的脖子“年年不怕，媽媽，歲歲躲。”
小孩子才一歲多，說話還不利索，不過不難知道，應該是楊丹尼把歲歲藏起來的，讓她躲好。
傅餘年不敢用力，只是安靜的抱著。
“肖祈。”
他第一次喊肖祈的全名。
“我在。”
“我去看她了。”
肖祈一楞，他剛才也看見過，楊丹尼是被肢解的，臉上身上都是劃痕，皮肉外翻，很不好看。自己對於這樣的場面已經習慣了，但是傅餘年呢？
“你能……把她……”傅餘年喉嚨裏的話就是出不來。
“能，我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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倆人說話間，已經到後面的工作室了，肖祈帶好護具，法醫正在做檢驗。還沒走進，肖祈就看見了床上被清洗幹凈的青灰色的臉。那麽肆意張揚的女子，現在卻如此灰敗的散落在床上。
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和她喝酒，還和她玩笑，她還說要帶他見見她女兒。
肖祈腳步猛地一頓：“她女兒呢？”
季白也是一臉蒙：“她還有女兒？”
倆人對視一眼轉身就跑。
民警帶著他們來到一個高檔小區，一幢高樓下面還圍著不少大爺大媽。16樓也被警戒線圍住了。
“確定有個女兒麽？我們裏裏外外都找遍了。”一個民警帶著口罩，屋子裏還沒有清理，客廳白色瓷磚上還有大灘的深紅色血跡。
“確定，昨天晚上到今天淩晨我都和她在一起，因為女兒發燒，所以她先回了家。”肖祈把經過交代一邊，跟著人一起進去又找了一遍。
屋子不大，裏裏外外七八個人找了三四遍都沒有找到。
“是不是被誰接走了？她家裏有沒有阿姨保姆之類的。”
肖祈想了想：“有的。”
“先回去吧，找到保姆再問一問，我留兩個同事繼續找。”
肖祈嘆了口氣，只好跟著往外走。
“咚。”一聲輕微的撞擊聲從陽臺傳來，屋子裏安靜，所以聽見的人也不少，刑警把肖祈護在身後，持槍慢慢往陽臺靠去。
陽臺沒多少東西，一些花，一個洗衣機，還有沒有收下來的衣服。
“可能是風吹到了衣架。”刑警收了槍，肖祈卻沒有動，盯著滾筒洗衣機一直看。黑色的塑料玻璃印著肖祈的倒影。
“咚。”
又一聲撞擊，這一次，肖祈清楚的聽見是從洗衣機裏傳來的，剛要上前打開就被刑警攔住，示意他往後退，自己來。
機門被打開的時候，一張通紅的小臉漏了出來，渾身都被汗液浸濕，由於缺氧，小女孩兒已經撐不住倒了下去。
刑警眼疾手快，趕緊把人接住，抱了出來。
“歲歲？歲歲？”肖祈記得，傅餘年說過小姑娘叫楊歲，歲歲。
小姑娘聽見自己的名字，睜開眼睛看向一旁，是個很好看的哥哥，像舅舅一樣。無力的小手往一邊扒拉著。刑警見狀也把小姑娘遞了過去。
“歲歲，別怕。”
肖祈抱著楊歲，上手摸了一圈，確定沒有外傷。
小姑娘也就一兩歲，小小的一團，摟著肖祈的脖子就不肯撒手，也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，在洗衣機裏帶了那麽久，有沒有哭，那個歹人為什麽沒發現。這些都沒辦法知道。
幾人趕到公安局的時候，ART的人已經到了。大廳裏坐著一群衣衫不整的小夥子，紅著眼，看見肖祈抱著楊歲的時候都沖了過來。
“歲歲！”
“歲歲，她沒事吧。”
小姑娘本來就受了驚嚇，現在聲音又大又雜，抱著肖祈的脖子又緊了緊。
“噓，嚇到了。”肖祈示意幾人安靜。
陸隨紅著眼睛癱坐在地上：“真的是楊姐嗎？”
他們一大早接到俱樂部的消息，衣服都沒穿，就直接沖過來了，到了之後才知道，教練早就過來了，在裏面。他們進不去，只好在門口等。
“昨天我應該把楊姐送回去的！”許央懊悔的錘了一拳椅子。
肖祈沒有開口，他知道，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。民警還要帶小姑娘去做檢查，做筆錄，楊歲不肯放手，肖祈只好抱著一起去。
“她就是個婊子！”審問室裏傳來的一聲怒吼，讓肖祈捂住了楊歲的耳朵，加快腳步穿過這裏。
楊歲沒什麽太大問題，就是還有點發燒，又受了驚嚇，再加上被困在洗衣機裏太久，有點缺氧。肖祈在來的路上買了紙尿褲還有奶粉什麽的。簡單給小姑娘洗了個澡，泡了點奶粉，楊歲喝了兩口就不喝了。
“歲歲！”
門幾乎是被踹開的，傅餘年紅著眼睛站在門口，看見小姑娘躺在肖祈的懷裏，這才松了一口氣，順著門滑坐在地上。
肖祈趕緊抱著人過去。
“傅餘年！”
他手指關節處還有幾處血痕，不知道打了什麽弄破的。肖祈抱著孩子蹲在地上，確定傅餘年身上沒有其他傷了這才放心下來。
“年年……”楊歲看著眼前的舅舅，軟軟的喊了一聲。肖祈見狀，把人遞了過去。
“年年……”小姑娘沒有哭，反而伸出小手拍了拍傅餘年的脖子“年年不怕，媽媽，歲歲躲。”
小孩子才一歲多，說話還不利索，不過不難知道，應該是楊丹尼把歲歲藏起來的，讓她躲好。
傅餘年不敢用力，只是安靜的抱著。
“肖祈。”
他第一次喊肖祈的全名。
“我在。”
“我去看她了。”
肖祈一楞，他剛才也看見過，楊丹尼是被肢解的，臉上身上都是劃痕，皮肉外翻，很不好看。自己對於這樣的場面已經習慣了，但是傅餘年呢？
“你能……把她……”傅餘年喉嚨裏的話就是出不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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